音频工程师之练耳训练【转载】

葫芦娃

楼主 葫芦娃说：
文：Bob Katz 编译：woshicoolbe出处：《Mastering Audio: the art and the science》
练耳是一项真正的智力训练，因为对声音的评价是一个有学问的并带有体验性的过程。比如说有
很多人都不能体验立体声声像；爱迪生的留声机刚被发明时有些人认为它发出的声音和真实世界中的
声音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在技术不断进步的过程中，才会有人发现过去技术的不足。举个例子，当我
在高采样率的情况下一下子听44.1kHz的声音，我会觉得44.1kHz的声音很糟糕。但是当我适应了这个
声音以后，我又会觉得其实它没有那么糟糕。
随着我们听音的方式越来越先进，我们对声音的细节和音乐的回放质量越来越关心。我们同样会
变得偏好某一类声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偏好，并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当我非常年轻的时候，我喜
欢那些非常亮的声音；但是当我20岁时，我变的偏爱平衡的声音，而且我能立即分辨出频谱的某些区
域过弱或过强。同样，认识到频率和不同音乐种类的关系也非常重要。
一个母带工程师和录音、混音师一样需要练耳，不同的是母带工程师需要着手于整个混缩，而混
音师更侧重于单个乐器。但是当我们把母带师的范畴扩大，我们发现混缩和母带的交叠会更多。因为
母带工程师有时也会对单个乐器和编组进行调整。
练耳可以是被动的，也可以是主动的。被动的练耳可以发生在任何情况下，主动式练耳只有发生
在你的手可以控制设备的时候。让被动练耳成为你终生的过程吧——训练你的耳脑结合性能增强你分
辨细小声音差别的能力。试着有意识地注意和辨别你周围的声音。声学家会不自觉地分辨厅堂的混响
时间。过分的练耳会破坏欣赏音乐的乐趣，所以第一条规则就是——每次在和同伴去剧场的时候不要
去说“环绕声音箱挂的太高了”或是“左边的高音喇叭劈了”之类的话。对于我来说，我有时会说一
些诅咒的话（“声音怎么这么发闷呢？就跟在盒子里一样”）。
主动式练耳是学习如何通过设备控制声音的过程；也可被称为耳手的协调。通过练习，你可以很
快地获得你想要的声音。当你在进入工作之前，试着想象你希望得到的声音；在你的脑子里应该有一
个明确的目的。我曾收到过一个贝斯手的混缩，很显然他没有在多个听音系统中试听。其中贝斯的声
音泥泞、不突出而且不平稳，显然这是一个贝斯手最不想听到的。幸运的是，那个贝斯手完全同意我
的判断，我把这种情况称为“小型近场扬声器炎症”。不久我就找到了治疗的方法——均衡和双段的
向上扩展（dual band upward expansion）。有些时候我们并不能确定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一个
明确的目标可以帮助我们保持摸索。
使用术语
有些时候我们会对一个顾客说“我提升了中央C附
近的频率”，而不是“250Hz左右”。学习一些调式，
比如262Hz代表中央C，440Hz是中央C上面的A音。同
图1：主观词汇表
时记住倍频程之间是2倍或1/2的关系。举个例子，在平
均律中220Hz是中央C下面的A音。乐器的音程同样可以为你的均衡提供线索——下次当你提升225Hz
的时候，要想到这是英国号和中提琴音域的下限。
有时工程师会一门乐器或阅读音乐会对他的工作有所帮助，但是许多优秀的工程师这两者都不
会。尽管是这样，他们都不会遇到多大的障碍，因为他们对音调和音乐结构的感知很好。
下面这个表是我们用于描述某个频率过多或过少的主观词汇表（图1）。
能量过多的词汇在上面，过少的在下面。这个表被分成了8个相邻的区域。对于这些分割没有标准
的词汇：有些人把upper bass（低频中的高频率部分）称为lower midrange（中低频）；有些人把
upper midrange（中高频）称为lower treble（高频中的低频率部分）。注意到我们在描述提升的时
候使用了更多的词汇，这是因为我们的耳朵对提升更为敏感一些。
注：Jim Johnston指出提升某个频率比衰减给人的感觉响度差异更大。
一些主观的例子
通过均衡器让声音变暖的方式有两个：提升200到600Hz的频率；或是衰减3到7kHz的频段。这两
个频段构成了温暖的阴阳两面。另一个让声音温暖的方法（或是相反，尖锐）是增加选择性谐波。在
4到7kHz区域的过多的能量或失真会被感觉到尖锐，特别是高音铜管乐器。在这一个区域内均衡可以
夸大或减轻前置放大器或转换器的谐波失真。术语“现场感”（presence）通常会被联系为某个声
音强、清楚，和中高频有关，但是过多的现场感会让人疲劳或感到尖锐。如果一个声音听起来过于尖
锐，通常可以通过衰减2.5到8kHz的频段来让它更为甜美一些。
练耳练习1
分辨频率范围
学习分辨频率是音调练习的一个部分。音调分辨意味着你能在不看键盘的情况下分辨出音高。在
剧场扩音的时候这意味着你能分辨出造成回馈的音高。如果你能通过耳朵分辨出频率范围，那么你就
能很快熟悉均衡器的调整。我花了很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分辨出1/3倍频程，但是我现在的绝对频率感知
是在1/3和1/2倍频程之间。首先通过粉红噪声练习，然后转向音乐。提升图示均衡器中的每个1/3倍频
程直到你可以辨认出相邻的区域。让你的朋友随意地提升均衡器的推子作为测试。如果你只能分辨出
一个倍频程的话也不要沮丧，通过练习你会分辨地越来越精确。
练耳练习2
学习带宽限制效果
便宜的扬声器通常带宽较窄，低质量的媒体和低采样率的文件通常也是如此（比如22.05kHz采样
率的文件）。训练你的耳朵分辨什么时候一个声音是全频段的，什么时候是被频段限制的。你会惊奇
地发现可以取走多少高频成分，就像你在老电影里所看到的那样。大多数的音乐信息都会被包含在中
频里面，这恰恰是模拟电话机所使用的频率成分。我的电视工作生涯开始的时候陆地电话线仍然是主
要的通讯手段，我认识到5kHz宽的带宽就可以带走声音的生命感和清晰感，即使所有的信息内容能被
保留下来。在卫星和ISDN通信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非常不爽。通过在不同的音乐样本上使用高通和低通
滤波来练习。对于低频来说，人的耳朵会补偿基频的成分。比如我们在看被滤波过多次的老电视节目
时；你可能不会注意到人声非常地薄，直到有人给你指出。另外一个训练低频的方法是切换你的低频
扬声器的开关，或是听一些老唱片。
练耳练习3
辨认梳状滤波效应
英制的度量系统中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声速可以表示成一个约整数，大约1000英尺每秒，或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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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尺每毫秒。当使用两个空间麦克风拾取一个声源，将这两个麦克风的信号合并成一个信号，就能听
到梳状滤波效应。
* 前提是两个麦克风的增益相同，型号相同。当其中的一个麦克风信号比另一个小10分贝，梳状
滤波效应变得不明显。
* 第二个前提是两个麦克风到声源的相对距离差为
1/2英尺（约150mm）到5英尺（约1.5m）。在5英尺
时，离声源较远的麦克风衰减信号会减少梳状效应。
梳状滤波会发生在原始声源信号和它的延时信号被
混缩到一轨之中时。下图是源信号和延时信号被混缩在
一起的频率响应，它们的增益是相同的（图2）。 图2：梳状滤波效应
从上到下分别是延时为3ms（大约是3英尺/1米的差别）、1ms和2ms的情况。在真实的环境中，
反射声（延时声）会扩散并衰减，所以梳状效应并不会太明显。
有很多的工程师认为他们能通过一块地毯来避免由乐谱架产生的反射声。但是地毯对于5kHz以下
的频率几乎没有用，从上图可以看出5kHz以下恰恰是问题最严重的区域。近场监听有时是不准确的，
因为除了直达声外，声音还经过了调音台面板的反射。
电视和电影原声可以很好地练习梳状滤波效应对声音影响的感知，因为颈式麦克风大多依靠非直
达声工作，这包含临近表面的反射声。盲听天气预报播音员的讲话，试着分辨她周围的环境：“现在
她将手交叉在胸腔的位置，大约在麦克风3”（约10厘米）之下。现在她转向了蓝屏一边，大约距离2
英尺。现在她走出了蓝屏，坐在演播台旁边，你可以听到500Hz的位置有一个低谷，她的麦克风距离桌
子约有1英尺远。混音工程师打开了另一个麦克风，另一个播报员的声音从几英尺外传到了她的麦克风
中。”当延时改变的时候，耳朵能清晰地分辨出来。比如说经典的flanging效果，源于歌手在乐谱架
前来回摇晃。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不用乐谱架。
注：这里有一个特殊的防治串音的技巧。大多数女性需要多一些的增益，所以我们可以调整她的
麦克风推子，在她不说话的时候将推子拉下5dB。这样男性的声音就不容易漏到麦克风中。而女性的声
音较小，一般不会串到男性的麦克风中。
梳状滤波和母带处理有什么关系呢？答案就是它可以用来练习我们的耳朵。从图2中可以看出梳状
滤波是很难用均衡器来去除的。而且滤波器可能会影响整个混缩，而不是某个需要修复的乐器声。理
想上，梳状滤波效应应该在混缩前通过声学处理来避免。不幸的是，梳状滤波问题比你想象的严重的
多。你知道一个带帽檐的帽子会让你的听音在2kHz有低谷吗？现在开始注意梳状滤波吧，试着把你手
拢成杯子的形状放在嘴边说话；闭着眼睛边说话边走入一个演讲室；贴近窗户说话，看离多近你能听
到声染色。
练耳练习4
学习好的录音唱片的动态、空间感和深度
许多的母带工程师每个星期都将完成许多不同音乐种类的工作。训练你的耳朵识别不同音乐种类
中的好录音。从纯粹的麦克风技术开始，不带有均衡或压缩的处理，看看这能捕获和保留多少的动态
和瞬变。这能帮助你辨别你手头上的介质的动态范围。现实中打击乐的力度感是无法被超越的标准；
站在乐队前的兴奋感和现场感是唱片不可比的。接下来，看看你使用普通的麦克风技术能捕捉多少的
深度；再试试多麦克风拾音的方式，看看深度损失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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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耳练习5
近讲效应
多找机会去体验现场和没有经过扩声的音乐。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我的母带间唱歌的艺术家。再
没有什么比一位世界级的小提琴家在你的面前没有扩声地演奏给人的感觉更好了。寻找这些珍贵的机
会。倾听你的歌手在没有麦克风的情况下唱歌的声音；感受自然的音调，人声中清晰和无与伦比的动
态感。
再将这种自然的声音同工程师所使用的近讲效应对比。近讲效应解释为指向性麦克风离声源较近
的低频提升。大多数的流行乐的人声录音中包含有比真实生活中多的中低频和现场感。这其中的技巧
就是使用近讲效应来让声音“超自然”，但注意避免浑浊、加厚、齿音、过亮和尖锐。
练耳练习6
过载的声音
许多扬声器拥有它们自己独特的声音，这可能归功于它们在谐波结构上的细微差别。当晶体管
放大器过载的时候，它们会削波。削波是一种严重的过载；某些音箱（特别是电子管）过载会轻微一
些，可以被用来当作一种压缩，当声音通过它们的线性区域时听起来肥厚一些。削波剧烈的音箱会产
生许多高阶奇数谐波。学着识别各种过载的方式：模拟磁带刚到达饱和（saturation）时的声音，在严
重饱和时的声音，过载功率放大器产生的内调制失真，胶片影片的失真等等。作为第一个练习，你可
以将模拟磁带方式录音的饱和声同现代的全数字声做对比。你可能会偏爱某种特定类型的过载。你还
得开始学习你遇到的各种设备的声音特点；驾驭你的设备而不是让设备来驾驭你。你会慢慢发现在数
字设备中，某一些要比另外一些过载轻微一些。
练耳练习7
识别不同混响设备的声音质量
人工混响设备这些年来发展迅猛。慢慢熟悉不同类型混响的特点。某些混响会出现非常极端的回
声，某些听起来就比较平直，还有一些对于深度的模拟非常好。
不是什么练习
识别不好的剪切，Wow音和摆动音，极性问题
不好的剪切、编辑：我有些时候偏执到认为自己可以在演奏会时听到剪切的痕迹。但是作为一个
母带工程师应该能识别磁带中不好的编辑部分，比如说声音被部分剪掉了。我没有什么太好的练习方
法给你，最好的可能就是一个有经验的工程师告诉你在编辑中的错误。
Wow和摆动（lutter）：Wow和摆动是由于变速产生的，这在数字录音中不再是什么问题了。但
是母带工程师常常会被叫去储存翻录一些老式录音带。最好拿老式录音带和同类乐器的数字录音做比
较。
极性问题：注意识别两个声道中的某一个极性相反。将一个扬声器的极性接线反接，这会出现中
央声像空洞的现象。这会帮你识别在录音中某些乐器的极性问题。
总结
练耳是一辈子的过程，没有人能一夜变成专家。这些练习能帮你加快速度。
本文出自midifan月刊

小天使

沙发 小天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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